青青子

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,请不要把自己的妥协,当做是看清了人情世故的成熟。或许,你抛弃了曾经最善良的坚持。

太平辞(楔子)

    “师父,您说您又是何必呢?守着这小班子,能赚几个子儿?再说了,您不为您自己着想,这些个跟着您的孩子,您舍得让他们吃苦?”

    “你,滚!”

    青年一抹被滋了一脸的水,咬了咬牙,“行,算你狠!阳关大道你不走,非要走那阴窄木桥。不知好歹,小爷我不伺候了!”

    “你!你要是,要是踏出这个门,你,你对不起祖宗!”

    “够了!我对不起祖宗?姓郭的,你别在这儿跟我装!我受够了!这么多年我也算对得起你了。打今儿个起,我啊,跟你们郭家,跟德云社在,没关系了        !”青年恶狠狠的说完,起身甩身就走。

    “你师父天大的错,你也不能在这里这般任性啊~,”一位女人含着哽咽的声音响起,“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师娘,这一跪就算散了你与你师父的恩怨吧。”女人虽无有名门女子之端庄,但柔善坚韧,堪堪跪下也是满满的寒心。

    “我,不在乎!”青年头也不回,摔门而去。

    “砰!”的一声,一片寂静......

    “师娘~!”一屋子的徒弟,纷纷随着跪下,抱头痛哭。

    “哭哭哭!都哭什么!”一直坐在椅子中的男人吼出声,只觉脑中一阵恍惚身子一晃抬手撑在桌沿,重重的呼着气。这时,一个熟悉的手掌搭载他的肩膀上,声音深沉而坚定,“好了,该上场了。”

    一曲未央宫,寒的是为父者的心。

    乱世之中,守着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容易,记得何为家国,更难......

   “辫儿哥,今儿掌柜的说让咱们去码头收茶叶去。”一位身穿粗布印花小褂的小姑娘,音色还有些俏皮的味道。编的两股麻花辫儿,轻快的跳到一位身形纤瘦的少年面前。

    “嗯?现在?”18岁的少年,声音甚是温柔,揉了揉小丫头的头。

    “嗯,现在。”

    “这大年下的,也不让人消停。”少年懒懒的伸了个腰,一幅不想去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掌柜的说了,现在这世道啊越来越乱了,指不定什么时候码头就查的越来越紧了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,去还不行吗。”

    虽然外面的日子不好过,但过年对于中国人来说是尤其重要的日子。熙攘的码头上,卖小菓子的,刷杂耍的唱小曲儿的,满是人。

    “辫儿哥辫儿哥,你看你看~”到底年纪小,还是贪玩儿的心性。小姑娘一来码头,就拉着旁边的少年挤进了一处人群中。“您听,这唱的多好~”

   “是吗?”少年不知为何突然眼神一暗,似是一抹忧伤悄然划过。

    “嗯~不过啊,辫儿哥,我跟您说。前儿咱们店里的伙计还说呢,说辫儿哥您的嗓子,要是好好唱,也能跑码头了!”小姑娘满脸高兴的样子。

    少年又是一愣,抽了抽鼻子,“怎么?跑码头?以后赚钱养你啊?”

    小姑娘这么一听,腾的红了脸儿,“辫儿哥您总这么不正经。”

    “哪有,云丫头,我可是认真的好吧。”

    少年人向来是容易做出承诺的,但谁又能说,此刻不是真心呢?
    世事无常,因缘有份。

   “哎哎哎,这卖艺的唱的还可以嘿。”人群中的看客开了口。
    “嗨,你也是没听过好的。”旁边的人搭了话。
    “怎么说?”
    “这京城里啊,有个曲艺班子,唱这太平歌词可有味儿了。”
    “这都啥时候还京城?那是北平。”
    “一个样一个样……”
    “呦~我知道你说的那个班子,听说这两天家里歪了墙,可乱着呢。”
    “左不过就是师父徒弟钱分的不均了呗,咱就图一乐,管得着他?”
    “赶明儿去捎货,我也去听听去。”

    太平歌词?这唱的,是差远了,少年想。抬头看看天,很蓝。再看看那多多的云,很轻,很白。记得有个人说过,这云彩里要是打一个雷下来,天下尽知。

(这是群像!群像!群像!嗯……就当是平行世界吧!)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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